记忆

我与《甘肃教育》的不解之缘

来源:甘肃教育社

苏延清   定西市安定区公园路中学


有一份情,总是难以割舍;有一个名字,总是无法忘记。她就是——《甘肃教育》。

《甘肃教育》是由甘肃省教育厅主管,甘肃教育社主办的一本面向基础教育的教育类综合期刊。

上世纪80年代末,师范毕业的我被分配到定西县(安定区)北部山区一所偏僻的八年制学校任教。

学校坐落在一个交通极为不便的小山村,周围群山环围。村子里有千把口人,也就200来个学生。学校真正是个无路(只有狭窄的小路)、无电、无水(学校没有水池,只有一眼水窖)的"三无学校"。当时,学校多为民办教师,我成了那所学校为数不多的"公办教师"。

开学没几天,我就被"委以重任":老校长郑重其事地把学校图书仪器室的钥匙放到我的手中。叫名字是图书仪器室,其实,里面的陈设十分简陋;一台学生电源、一台电流表、一台电压表、几个三角尺和圆规和可怜巴巴的100余册图书。

第二天,正当我心怀忐忑与失望整理图书仪器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了一摞崭新的《甘肃教育》,足有50余本。顿时,她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记得上师范三年级的时候,武玉鹏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他擅长写作,曾有多篇文学作品和论文发表在《飞天》、《甘肃教育》、《中学语文教学参考》等期刊上。因此,我们许多同学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有甚者希望节假日给他家干干家务,顺便借几本他收藏的各种图书,而能够听他关于写作方面的"真传",几乎成了我们几个 "热血青年"的奢望。就是这位我们心中的"偶像"在一次《文选和写作》课上语重心长地告诉大家:"……建议大家以后在教学中遇到困惑的时候,不妨翻翻《甘肃教育》……"。从那刻起,《甘肃教育》这本杂志就令我心驰神往。没想到如今得来竟然这般"不费功夫",我如获至宝。

那时,农村学校的老师晚上放学后大多各自回家,偌大的校园里经常只有我一个人独守。出踏教坛,虽有一腔"热血",真正走进课堂,才发现自己在教学设计、教学技巧、班级管理等教学实践经验甚是欠缺。每当承担学校公开课和上级领导"推门听课"时,自己的课堂教学时不时的流露出捉襟见肘之窘迫,自然就萌生了提升业务水平的念头。

乡村的夜晚十分宁静,夜幕降临时分,每当感到寂寞时,我便打开《甘肃教育》,独坐在煤油灯下,徜徉于《甘肃教育》这一百花园中,品味着一篇篇文字优美的教育教学论文,研读着一个个成功的教学案例,不轻易放过每一个细节,反复揣摩,努力寻找着教学理论与课堂实践的最佳结合点。日积月累,读得多了,视野自然开阔起来,不知不觉中我驾驭课堂教学的能力有了较大的长进。

在那时,大多数乡村学校教师的精神生活是极其单调的,而我的精神生活却因有了《甘肃教育》而变得丰富多彩。

时间如同白驹过河,一晃六、七年时间过去了。自己完成了大专脱产进修,再次回到原来的学校。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是有机会开始了我的地理专业教学工作。

一开始,担任初中物理和地理两门一"主"一"副"的课程。当时地理学科在初中各学科中地位很差,都是老师们在担任主课之余的搭配课。为了不负自己的专业(其实还有一个很现实的想法,不要荒废专业,将来有机会去高中代课的奢望)。我主动要求带了初中两个班的地理课。我自费订阅了《地理教学》、《中学地理教学参考》、《地理教育》全国中学地理教育"三大期刊"。

一天,我在翻阅《初中地理教学大纲》时发现,教学大纲对"乡土地理"教学有具体要求。再仔细研究当时的乡土地理教育现状,在农村初中开设乡土地理教学从认识和实践上还存在着诸多的制约因素。当时生发了以"乡土地理"教育教学为素材写一篇论文的想法。当时拟定的题目为《对贫困地区乡土地理教育的再认识》。接下来翻阅了手头所有地理方面的报刊书籍,拟定了几个小标题:"1.乡土地理教育是变应试教育为素质教育的切入点;2.乡土地理教育是培养学生热爱家乡,建设家乡的生动课堂;3.加强乡土地理教育,更好地为地方经济服务;4.通过乡土地理教育,让学生逐步认识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有效途径"。

写了改,改了写。工工整整抄了五满页稿纸,装进信封,贴足邮票,恭敬地投进乡邮电所邮筒。

记忆犹新,那是1997年10月的一天,邮递员送来了一份来自甘肃教育社的特殊信函,惊喜万分的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它: "……你的稿件《对贫困地区乡土地理教育的再认识》,经编委会审阅,决定在1998年第1期《甘肃教育》上刊用,请勿投它刊……",整个采稿通知都是编辑高尚老师手写的。

顷刻间,几个要好的同事把这"喜人"的消息传遍了校园,年近六旬的老校长亲自跑进我的宿舍,紧紧握住我的手:"难得呀!难得,在我们山村里真的难得!"

放学后,同事们早已挤满了我的宿舍。我从学校附近的小卖部里 "背"来了一箱牛肉罐头、一箱红川大曲酒和一条白沙烟,一下子花去我半月的工资。"贺宴"一直进行到凌晨3点,我第一次体会了真正"酒不醉人人自醉"感觉!

那年春节之后,年味未尽之时,我就欣喜地收到了散发着油墨清香并刊有我拙稿的《甘肃教育》。自此,《甘肃教育》伴我走上新的历程,我开始了艰辛而又幸福的教研写作之路。

就是发表在《甘肃教育》上的这篇论文,成了我很长时间里值得"标榜"的教研成果。这篇论文成了我参加一些教育主管部门组织的各级各类"评比评选活动"的硬件,因此,我也获得了不少的各级各类荣誉(教学能手、骨干教师、学科带头人等)。

世纪之初,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序幕正式拉开,为了让每个实验区的教师尽快地掌握新课程的理念,教育主管部门采取了自上而下的逐级培训。那学期,我刚刚调进城区学校,没有机会参加国家、省、市级的培训。新学期初,在学校举行的校本教研会上,我代表教研组作了题为《走出新课程实施过程中的几个误区》的发言,列举了时下新课程实施中教案书写、板书设计、学生活动、作业布置以及考试等方面出现的一些偏差做法,并提出了一些解决问题的建议。没想到,我的发言受到了学校领导和参会教师的充分肯定。

其实,我的发言稿中许多观点都是研读了当时几期的《甘肃教育》上的教改文章后整理而成的,是《甘肃教育》再次成为我在新环境中较快立足的后盾。

二十多年来,我在《甘肃教育》上发表多篇论文的同时,还在《新闻评说(言论)》、《茗苑》等栏目发表多篇话题文章和随笔,还多次作为采访对象,在一些大型专题栏目中留下关于中小学教育的杂言碎语。

通过《甘肃教育》我结识了甘肃和全国各地大批优秀的中小学教师,在与他们的交往中,做到资源共享,相互学习提高。

我与《甘肃教育》相伴的二十多年,可以说是我教育教学的"黄金时段"。她是我一本难得的教学教研教科书,激励我一直笔耕不辍,一直延伸我的读书、写作习惯。20多年来,我先后在多家教育刊物上发表专业论文几十篇,为多家报纸撰写地理稿件100余万字,还主编了30部地理教学参考书,被多家报刊聘为特约撰稿人。我在教研上取得的点滴进步,都离不开《甘肃教育》的引领。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青春难再,工作岗位几易,30多年来,唯一不变的是我对《甘肃教育》的那份钟情。

     衷心地祝愿不惑(创刊40年)之年的《甘肃教育》继续书写陇上教育的辉煌篇章。

写于202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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